7.
谁会记得我们?
没有人
我们遭遇的苦难
我们经历的背叛
我们哭泣
与深爱之人离别
造成一切的是人类肮脏的心啊
--遗忘者
今天天气似乎不错!
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纱照了进来,阳光洒在浅棕色的地板上,风摇晃着阳台的紫色郁金香。
艾瑞克醒了过来,昨天的后劲有些大,他的脑袋很痛。他想起来洗把脸清醒一下,不料紧紧抱住他的手却不松开。艾瑞克的身体没有黏糊糊的感觉,特查拉温热的身体贴着他的背部,下巴顶着他的脑袋。艾瑞克脑子空了一会,成功回忆起昨夜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睡不着,去阳台发现特查拉也睡不着,心想都睡不着可以做点别的事情,然后就发生了。
“艾瑞克……你醒了?”特查拉被怀抱中不安分的艾瑞克弄醒了,他难得睡个好觉,舒服的很。特查拉心情很好,蹭了蹭艾瑞克的脑袋,亲亲他的脑袋。
这动作真是很亲密……
艾瑞克忍不住吐槽,他可不是特查拉的爱人,两人的关系还很陌生……顶多是炮友。
“特查拉……我的眼睛……”
奥克耶见特查拉迟迟没有下楼,便上去叫他起床,没有想到一进来就见到两个人腻歪在一起的场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奥克耶直接被闪了眼睛,她立刻捂着眼睛走人。“你们为什么不关门?天呀!”奥克耶怒道。
没有关门吗?
两人同时有点懵,好像是没有,干柴烈火凑在一块只剩下燃烧欲望了,两个人的手和嘴巴都没有离开过对方,哪里有空去关门。
“放手,我要去洗澡!”艾瑞克说。
“一起吧!”
“不!”
真是冷酷!特查拉笑着想,看着艾瑞克裸着的后背、挺翘的臀。啧!这都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特查拉你是认真的吗?”奥克耶看着艾瑞克毫无形象把脚放在桌面上时忍不住了,她非常认真、严肃问瓦坎达的国王。
“当然!”特查拉喝了一口牛奶回答。
“呃……他不行,至少现在不行,他太没有礼貌了……”
“奥克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他只是我一个人的!”
瓦坎达国王的伴侣必须需要礼貌的教养,那人代表的也是瓦坎达的脸面,艾瑞克实在太放纵了!奥克耶不知道的是,特查拉根本不希望其它人看到艾瑞克,如果他可以,他想把艾瑞克囚禁起来。
托马斯孤儿院,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托马斯孤儿院发生罕见火灾,25名孤儿、三名护工以及安杰利·托马斯葬身火灾。
网上能够查到托马斯孤儿院的事情很少,艾瑞克心中浮起一丝不详的感觉。如果真的发生火灾,记录的东西会更多,时间 、原因、后续,这些都没有。轻描淡写的理由有是什么?
“我要走了!”艾瑞克忽然说,身体接着走向门口走出去。
“艾瑞克,我陪你一起去!”特查拉起身,迈动她的长腿跟着出去。
洛杉矶的某处废墟建筑里,一个中年白人被绑在一张铁椅子上,他双眼被蒙了起来什么都看不见。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到蛋糕店买了一只最喜欢的草莓的蛋糕,准备回家自己给自己庆祝,不料在半路上出了车祸,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
他努力晃动脑袋,蒙在眼睛的带子竟然掉了。在他的前方有一盏暗黄的灯,灯的左侧非常明亮,那里点了很多根白色的蜡烛。一位很高的男人坐在蜡烛的旁边,男人穿着修身的西装,手里拿着一本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像极了电影里优雅无比的绅士。男人看得很入迷,没有发现或者说没有在意他能够看见。
“塔塔塔!”连续的高跟鞋声由远而近,黑影里走出一个红裙的女人,她打扮的很漂亮,妩媚的眼眸离上锁危险的光。漂亮的长发编成一条条细长的辫子,在尾部用彩色的小绳绑住。
“瑟雅……?”男人不确定地喊出很多年没有喊过的名字,他看清女人的脸之后冒出一身;冷汗。“你……”
“嘘!”女人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唇前,笑颜若花却冷的可怕,如罂粟花盛开时的漂亮致命,无法逃脱的牢笼。
“我亲爱的汉斯叔叔,我们好多年没有见面了,我很想你!”
“不……你不该活着……”
“我活着呢!我真的很想你!”她拥抱汉斯,下一秒抓住了他的脖子。“我好想你去死!”瑟雅撕下汉斯的左耳,汉斯的惨叫声在废墟里回响,鲜血滴滴的落下,比瑟雅的裙子更鲜艳。
“贾维斯,我亲爱的朋友,把我想要的事情都问出来。”瑟雅微微提起自己的裙子,走到一边。贾维斯随之合上书,面无表情走到汉斯的面前。
魔鬼!
汉斯想,这个叫贾维斯的人冷得像冰一样,瑟雅还会愤怒生气,可是贾维斯却没有一丝人的活气。
“2006年,11月4日,托马斯孤儿院,冰雪试验,谁提出来的?”贾维斯走进,他的手很冷,抓住汉斯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来。
“我……不知道……”汉斯说,眼眸看向别处,不敢与贾维斯对视。
“谁研究出那些药的?”贾维斯继续问。
“我不知道……啊……呃……”汉斯再次发出惨叫,贾维斯撕掉他一半的右耳,把他耳朵塞进他自己的嘴巴里。汉斯干呕几声,没能把自己的耳朵吐出来。他面如死灰,贾维斯还是没有一丝波动。“请不要这样……求求你……”汉斯苦苦哀求,他望着瑟雅却发现瑟雅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你的上司 是谁?”贾维斯拿出一把改良过的尸体解刨刀,刀尖贴着汉斯的脸蛋,轻轻一刮,汉斯的胡子 便掉了下来。忽然贾维斯笑了,他轻轻割开汉斯的脸皮。
“我记得这个地方!”下车后,特查拉望着破旧的建筑说。
“你来过这个地方?”艾瑞克疑惑看着他,特查来来过这里?这怎么可能?
“我陪托尔来过这里,他的弟弟洛基过去在这里待过!”
那是冬天,那年的洛杉矶比往年冷的多,下着很大的雨。洛基·奥丁森穿得像只球,他的哥哥托尔紧紧抱着洛基很瘦,缩在托尔的怀抱里如同一只婴儿。
“我不相信她们死了!她们不会的!瑟琳娜、瑟雅、詹姆斯,她们不会死的……”洛基呢喃 ,他发着高烧,脆弱不堪,绿色的眼睛流淌无尽的泪水。
特查拉记忆很深刻,也许是洛基眼中的悲伤与绝望,还有托尔无尽的担忧。那个强壮如狮子的男人在洛基的身边悲伤得像被主人折磨抛弃的小猫咪,无助悲伤。
“神啊,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任何事,请求你不要让我的弟弟离开我,我是那么的爱他!”雨中,托尔跪在地上,诚恳地哀求。随着他的声音在雨中传响,一声声雷鸣响应了他。
“嗯……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艾瑞克沉思半响,嘴巴一抿。
“你问!”
“奥丁森两兄弟是不是……”艾瑞克做了一个缠绵在一起的动作,大眼睛眨了 几下,露出一个八卦的表情。
“是啊!”这是公开的秘密,奥丁森夫人非常喜欢洛基,两人在一起没有任何阻碍。
“呼——”
忽然一股阵冷冷的风吹面前这栋房子里吹出,带着灰尘的风打开了孤儿院的大门,耶稣受难的雕像在大厅的最尽头。
大厅有一张很长的饭桌,当年二十几个孤儿就坐在这里笑着祈祷吃饭。院长托马斯夫人微笑着,她的笑容很温柔,包容这些孩子的调皮、孤独、痛苦的内心。她会祈祷,日日夜夜,她常说的一句话是:“主,宽恕我的罪行!”
“主,宽恕我的罪行!”艾瑞克情不自禁说出这句话。
“你是基督的信徒吗?”特查拉慢慢走向耶稣像,他不是基督教的人,他有自己的家族信仰,;来自故土的神,不出名却是他家族唯一信奉的神。这个耶稣像和周围的东西不一样,它更干净一些……干净?这可真是奇怪。特查拉低头看了看四周的灰尘,没有其它人留下来的痕迹。他抬头看看天花板,从上面掉下来似乎不可能。
艾瑞克没有回答特查拉提出的问题,他曾经信奉过,也放弃过。
“哦……”特查拉的手碰向耶稣像那一刻,耶稣像倒地了,接着一个洞口展现在他的脚边。
“很像一个阴谋!”特查拉与艾瑞克对视一眼,此时孤儿院的温度已经降到冰点。两人的脑子闪过过去看过的恐怖片,咒怨、贞子、闪灵、寂静岭、生化危机等等。
好冷,冷得好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亲爱的,寒风肆孽你为何还在门外?”
忽然一个冰冷的歌声出现在耳边,特查拉没站稳,拉着艾瑞克掉下洞口。
“亲爱的进来吧,这里有温暖的壁炉,这里有美味的食物,这里有我们。”歌声没有停下,一直在孤儿院里吟唱。孤儿院很安静,歌声很清晰,扣住听者心中的绝望。
“呼—”
又一阵风吹来。
“吱—呀”孤儿院的门晃动几下,猛的关上。
“亲爱的你别害怕,我们在这,过来吧!过来吧!”
“我们有没有可能进入到一个圈套里?”特查拉和艾瑞克一同爬到岸上。
“呼…什么阴谋?”
特查拉喝艾瑞克从洞口掉下了一个泳池,泳池里都是冰块,把两人冻得够呛。
“纸条根本不是你的朋友写的,只是一个不怀好意的人引你过来。也有可能,我们是被挑选的殉道者,说不定待会就会有人过来拿枪指着我们让我们自相残杀。”特查拉一边点头一边赞同自己的想法,用戏谑的语气说。
艾瑞克瞥了他一眼,有些无奈。
瓦坎达的国王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塔—塔—塔”忽然,不远处出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慢慢靠近他们。
艾瑞克的冷汗和冰冷的水混在一起,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风身体慢慢变得冰冷。
“不是吧……”艾瑞克嘀咕,灵动的双眉皱在一起。
特查拉慢慢站起来,按开 手表的一个按钮,一束光射向黑暗的未知处。他屈膝,抓住艾瑞克强壮的手臂,把他拉起来。
“我们走吧,不能白来一场。”特查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这个笑给人值得信任的感觉,把艾瑞克心中一直逃避的恐惧驱赶走了一些。
刹那间,从天而降一个黑影,桩基到了地面。
“哈哈哈……”
特查拉的手表立即照往那个方向,微黄的骷髅露出一个冷笑,上下颚张合发出渗人的笑声。
“砰!”
一个高大的人从骷髅的上方落下,把笑得格外欢乐的骷髅踩得四分五裂。
TBC